美国环保署监察长在一份最新发布的报告中得出结论,美国环保署空军局长乔·戈夫曼(Joe Goffman)多次违反联邦道德要求,插手与他有财务关系的公司的监管事务。
报告称,在几次单独的诉讼中,戈夫曼“未能评估所涉及的特定各方或行业是否构成潜在的财务利益冲突”。因此,他没有寻求道德“筛选”,也没有“回避在确定筛选之前的事项”。
也许最令人震惊的是,戈夫曼最初“高度参与”了对使用致癌化合物环氧乙烷的医疗器械消毒设施制定更严格法规的工作,尽管当时有三家公司受到这些法规的约束。
调查结果于周三下午由监察长肖恩·奥唐奈(Sean O 'Donnell)的办公室以编辑的形式发布,该办公室还指出,EPA内部更广泛的管理漏洞是导致违规行为的一个因素。
尽管戈夫曼在油漆制造商宣伟(Sherwin-Williams)身上有经济利益,但他帮助推动了一套针对油漆和涂料行业的最新空气有毒物质规定。他还参加了关于一家未具名公司要求增加其氢氟碳化合物(一种强有力的温室气体)的生产和消费限额的讨论。
戈夫曼在后者的股份价值超过1.5万美元,但监察长报告对他的参与是否“重大到足以构成未能履行其道德义务”的问题提出了质疑。
在所有这些诉讼中,报告都没有指控他的参与影响了结果,使其有利于他持有金融股份的公司。尽管如此,对于环保局来说,这一事件可以被视为一种可以避免的尴尬,因为拜登政府任命的官员一般都避免了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任期内反复爆发的道德争议。
据报道,检察长将结论提交给了哥伦比亚特区美国检察官办公室民事部门,后者最初接受了这些结论进行调查,但后来放弃了。
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发言人帕特丽夏·哈特曼(Patricia Hartman)在给POLITICO的E&E News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说,在移交之后,“我们审查了事件背后的事实,确定进一步的行动不符合司法利益。”
报告称,由于奥唐纳的办公室“没有发现证据表明戈夫曼的行为是故意的,或者他打算从自己的参与中获得经济利益”,因此没有向司法部提起刑事诉讼。
戈夫曼是一位长期从事《清洁空气法》的律师,自2021年拜登政府成立以来,他一直领导着美国环保署的空气与辐射办公室,他没有回复周三下午发出的一封要求对调查结果发表评论的电子邮件。
他早些时候对初步版本提出了异议,声称自己没有违规,没有可信的证据表明他“实际了解”涂料和灭菌设备行业规则制定中的潜在经济利益,报告中附有他的回应摘要。
戈夫曼说,当一个潜在的问题从负责监督他的道德义务的环保署审查人员面前溜走时,他采取了“纠正措施”,要么寻求指导,要么向监察长报告这个问题。
在消毒设施规则的例子中,监察长发现环保局的道德办公室“错误地建议戈夫曼他可以参与”。
回避和投资策略
环保署发言人尼克·康格在回答书面问题时说,环保署正在审查这份报告,署长迈克尔·里根同时对戈夫曼的领导充满信心。他补充说,空军办公室还加强了对潜在利益冲突的筛查,包括聘请了一名新的参谋长,他已经实施了一项系统,对先前裁定的道德问题进行集中监控。
但西弗吉尼亚州参议员Shelley Moore Capito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她将继续调查戈夫曼“令人担忧的失败模式”,以正确识别需要回避的情况。
卡皮托补充说,根据这份报告,戈夫曼在去年参议院批准他担任空军办公室主任的听证会之前,面对EPW委员会可能的监督,他似乎“只是自我报告或寻求建议”,不参与这两项规则的制定。
当时,卡皮托指出,戈夫曼最近向监察长报告了他在道德审查过程中的“潜在失误”。
戈夫曼和环保署的新闻助理都不愿公开解释这一可能的失误。“我非常重视我的道德要求,”戈夫曼随后在一份书面回复中说。在担任空军办公室代理领导三年之后,他在1月份以微弱优势获得参议院的批准,成为助理署长。
戈夫曼的财务信息披露显示,他不像许多联邦雇员那样把钱投到基础广泛的共同基金中,他是一位资深的个股交易员。监督组织说,这种投资风格通常会使遵守道德要求变得复杂。
例如,戈夫曼在2021年掌舵航空办公室两天后,就抛售了价值数万美元的埃克森美孚(Exxon Mobil)和其他三家石油公司,以及总部位于俄勒冈州的燃煤电厂运营商太平洋公司(PacifiCorp)的股票。他们都倾向于反对更严格的空气质量和气候规则。
同年晚些时候提交的一份回避声明列出了60多家戈夫曼持有一定财务所有权的企业,这些企业禁止他参与任何可能影响这些企业的“特定事项”。这些公司包括宣伟(sherwin - williams),以及受医疗器械灭菌行业监管的三家公司:雅培实验室(Abbott Laboratories)、强生(Johnson & Johnson)和美敦力(Medtronic)。
最近的一份披露显示,在该机构工作期间,他继续买卖啤酒制造商安海斯-布希(Anheuser-Busch)和谷歌搜索引擎的所有者Alphabet等重量级企业的股票。
空气与辐射办公室无疑是美国环保署最具影响力的项目管辖部门,其监管范围延伸至美国经济的方方面面。伦理冲突的可能性相应地很大。
例如,在特朗普执政期间,时任空军司令比尔·韦鲁姆(Bill Wehrum)因涉嫌参与一项政策变化而受到审查,该政策变化与他前律师事务所的一家电力行业客户的直接利益有关。
这一角色导致民主党国会议员要求时任环保署代理监察长查尔斯·希恩(Charles Sheehan)进行调查。几个月后的2019年6月,Wehrum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辞职。即使希恩真的发起了调查,调查结果也从未公开。
记者Kevin Bogardus对此有贡献。